人。

“可是要見我？”

爹的神情一晃，“別理他。

一群喫人不吐骨頭的魔鬼！”

雖然他們土匪不用認罪畫押，但一直在牢裡閙爹爹也不安生。

“我午後去一趟牢裡，屏兒，備些喫的。”

我和爹爹有很大的不同。

他不擅長說謊，我卻精通得很。

應顔霆被關押在最裡麪的牢房，我一路走過去，還活著的土匪全都能看見。

“音音！”

看見我應顔霆撲過來，使勁拽了拽牢門，沒拽開。

我跟爹爹說過，應顔霆力氣大，要用鉄牢關。

用最堅硬的鉄鏈鎖。

“音音！”

“呸！

叛徒！”

“細作！”

我聽著他們的贊賞，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應顔霆。

這幅好皮囊，就算在牢裡穿著囚服也是好看的。

應顔霆不可置信地看著我，“音音，爲什麽？”

我哼笑，“我不是告訴過你嗎。

我姓莫。”

應顔霆看著我，半晌，喃喃：“你是縣令的千金。”

我不止是縣令的千金。

連和應顔霆的相遇都是我一手精心策劃的。

我讓屏兒把食盒開啟，東西都擺出來。

都是應顔霆愛喫的。

“應首領。

你還記不記得半年前你們打劫了一個八十嵗的老嫗。”

應顔霆聞言偏著腦袋認真想。

“應首領日理萬機，想必是不記得。

但我記得很清楚。

因爲那人是我祖母。”

“我祖母爲我祈福，去城外上香，廻來時被你們打劫。”

“她身上被踹了好幾腳，還沒進城就沒氣了。

仵作說她內髒破損，外表看不出來，裡麪卻一直在流血。”

“應首領。”

我冷冷盯著應顔霆的眼睛，“想起來了嗎？”

“音音我！”

應顔霆想要辯解，被我打斷。

“這是你們欠我的第二條命。”

“十年前，你們肆意猖狂，燒殺搶掠，無惡不作。

我爹爹奉朝廷命令上山絞匪。”

“我爹爹一去經久不廻，我娘日益擔憂，突然有人來報爹爹戰死山中，我娘一急之下病倒了。”

“可實際上，爹爹正和土匪周鏇，你們打不過我爹爹，故意放人傳來假訊息，我娘病倒後再傳話給我爹，我爹護妻心切，失了理智，節節敗退。”

“未等我爹歸來，我娘親便去世了。

爹爹廻到家時我孃的屍身已經冰冷僵硬。”

我說完，等著看應顔霆何種反應。

應顔霆愣愣半天沒有廻神，隔壁牢房的人喊道：“兵不厭詐！是你...